第(3/3)页 最毒是,黑狐裘! 愁在坠,我为将军独立,含一杯愁入酒碗,一口便醉。 “店家。”我声音哽咽,可能是哭了。 “在。”披着羊绒坎肩的人说。 “我每天都来,每天都这样难过,每天都写一遍么?”我的酒碗中落入几片雪,“我每天都能看得到她么?” “是。”人恭恭敬敬地立着,恭恭敬敬地说,“每日。” “这之后我又做了什么呢?” “将军清醒后,便继续游历这些市镇。这里的时间不比现世,痛苦也好幸福也罢,八十一个城镇的故事,连一个梦的长度都没有——因此将军只记得做了什么梦,却不知内心之处何如。” 继续游历么?去拜访那些我所憧憬的将军们么?每日如此么! 这竟然是我,单调而反复,被相同的情绪所左右,沉溺过去的故事,我脱不开,故而廉颇府前植起偌大一棵柳!这八十一市镇,不过是我郭迁自欺欺人,幻想的桃源罢了。 我扶着阑干,细细地慢慢地去揩拭那些笔墨,将那些柔婉或刚烈的词都抹去。我竟躲在后头,为女子的目光所毒,这词情再美,不过薄如纸。无论她是谁,无论我是否还爱她或是内疚,我不能再沉溺于这样的故事。 “将军!”店家与主人向前伸手,却不及组织。 我翻过阑干跳了下来,落到雪地里,稍稳住心神,便向那身影追去,向我的遗憾奔去! 愁在坠,它似有千斤附于我,扯着我的腿。 可是遗憾与不甘在飞,向上牵拉,有一万斤升力,何惧它十倍的愁坠? 我跑得比风雪快,真如那书里评的曲儿里唱的:只道将军,健步如飞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