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太子闻声回眸偱声望去,就见女子身着松花色的衣裙,翩然自马车上走下。 她施施然对太子福身行礼,拿出一枚小瓷瓶递给他:“太子此前要的治头疾的药。” 此前苏相如在宫中,与太子抬头不见低头见,知太子患有头疾。 至于药,不过是太子随口一说,没想她会记在心上。她轻盈的衣摆在风中轻舞,生动的通草花在她鬓边摇曳生姿。 太子喉间一紧,伸手接过瓷瓶,勾唇笑道:“多谢夫人挂念,本太子收下了。” 他说罢调转马头,领着禁卫军向皇宫方向走去,苏相如则立在原地目送其离开。 这原不过是尽礼数,身后躺在担架上的男人却轻咳一声:“咳咳,还没看够?” 苏相如回头剜了他一眼,提起裙摆旋身走上太师府的台阶,身后之人又嘟囔起来。 “夫人怎忍心把为夫独自一人扔在冰天雪地中?”他语气哀凄,说得真像那么回事。 苏相如头也不回,嫌弃道:“大人放心,思琪与马肃会照顾好您,再不济还有无涯。” 说着她便率先进府,被点了名的几人无一不低着头,全当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。 自被皇后扣押于宫中,苏相如已许久未回赵府,府上一切如旧,连同人亦如是。 除去赵舟言那两个孩子,赵家其他人皆在府上,这其中自然包括赵沁琅。 他们回京的消息先一步传回赵府,是以赵家老小皆在府门前等着。 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——那些被赶到乡下的家伙借着这次赵惊寒受伤的理由,竟又阴魂不散地扒拉了回来。 赵惊寒的担架被抬进来,所有人便都朝他涌过去,其中数赵沁琅首当其冲。 她眼含热泪上前,心疼不已地握住赵惊寒的手,带着哭腔道:“兄长,您回来了!” 赵惊寒不着痕迹地收回手,淡淡地应了声,脸上一片漠然,生疏地别过眼。 赵沁琅面色微僵,但很快便又自我感动地掉起眼泪来,对他嘘寒问暖。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赵惊寒身上,无人注意到苏相如,亦或者说,故意冷落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