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悬墨一惊,迅速回答: “只有我!在发现了这血煞之气严重时就会根本清除不掉,我便立即让其余的妖族停手。阿染用药仔细,又加上尊上留下的清除血煞的药丸,他们都能幸免于难。” 桑伶松过一口气后,便是无尽的苦笑。悬墨如此,她如何能放心。 清除血煞的药丸?谢寒舟的眉心微微一蹙,稍一思索,便猜到是桑伶将自己能消除血煞之气的妖祖之血放出来,制成了药丸! 他无波无澜的冰冷眼眸扫过地上跪着的悬墨,瞳眸中便是一种厌恶。 “你可知那药丸用什么做的?” 桑伶一听到这个,太阳穴便不受控制地突突一跳。 “谢寒舟!” 她不想谢寒舟说出真相,她在做的时候已经获得了妖族的镜能反哺,其余的她根本就不需要! 悬墨猛地抬头: “是什么?!” 谢寒舟静静看着桑伶,看清了她眼神之中的拒绝和冷漠,片刻后一言不发地垂下眼。却在桑伶刚舒出一口气时,忽然开了口: “是你尊上的血,而且数量定是极多。” 此言一出,四周俱静。 桑伶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寒舟,表情中全没有半分感谢,有的只有烦躁和厌恶。 悬墨更是吃惊,他没想到自己曾经当成糖丸吃的小东西,竟然是从尊上的身上提取出来。 怪不得每一次,都是在她闭关之后很久,才会将药丸交给阿染保管; 怪不得,虽然是闭关,可她出关后的面色却根本就不好看; 原来,竟是因为这红色的小药丸是从尊上的血液中提取出来,才能源源不断,永远充足? 此处的空气凝滞而漠然,林中风起,声寂。 谢寒舟凝视着桑伶的目光,心头痛楚起来,口中却是一语接着一语,道: “你对妖族仁至义尽,桑伶该好好歇歇,你的伤很重,不要急着赶回妖族。” “你不用打着为我好的借口,擅作主张!” 桑伶看着谢寒舟的眼中没有半分怀念,强烈的情绪起伏下,心口那种沉闷感更加强烈。 谢寒舟见她面色不好,脚下踉跄,立即上前两步想要去扶。 一走近刚要伸手,“噗嗤”一声,仿佛是刀剑划破丝绸的裂帛声响起,就在耳畔。 下一秒,左肩偏下的位置传来剧痛,一柄剑那锋利的剑尖刺在了那里。 而受伤的位置距离心口只有半寸距离。 悬墨起身直接护在了桑伶身旁,警惕地盯着谢寒舟的动作,害怕他会暴起反击。 谢寒舟的动作停滞下来,目光从那正咕咕淌血的位置移到了剑的主人,那是一张近乎失了血色的脸。 比之受伤的谢寒舟,拿剑的桑伶更像是被剑捅伤一般,脚下虚浮,手中无力,似乎是在压抑胸腔里正在剧烈起伏的东西一般,唇色发白,抿得死紧。 片刻后,她才轻启了一点唇,目光冷然愤恨: “谢寒舟,你救了我,我感激你,可不代表你有资格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!仅此一次,绝无下次,否则这剑就不会只偏了一寸。” 凌冽的杀气连半点掩饰都没有,就这样直接对了上去。直接撕破两人和平的表象,将内里那深深的旧往沟壑全部撕开暴露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