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定然是为了皇子的安全,钟家又跟宁阳王府之间做了交换,换句话说,凤台主是先帝跟楚凝的儿子,而张硕应该就是宁阳王的儿子,至于如此交换,是钟彦跟宁阳王二人私下为之,还是先帝授意,这个就不得而知,当然,我个人觉得,应该也是先帝授意,因为毕竟是要父子相离,虽然宁阳王对先帝也是一片赤诚,但是,终究是亲生骨肉,不到万不得已,一般人不会为之。” 说到这里,沈孟顿了顿,又道:“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何钟家跟宁阳王府一家都遭遇了灭门之灾,什么贩毒,什么山贼,都是假象,我深知钟彦为人,绝对不是贩毒之人,还有当事人张硕也在,有没有贩毒,张硕心里应该清楚,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。” “宁阳王一家亦是,山贼要的是钱财,山贼作案不会如此缜密,听闻当年,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,所以那案一直悬而未破。现在想来,定然是跟皇子一事有关,肯定是有人想要除掉皇子,才痛下杀手。” 众人听得入神,纷纷点头,觉得言之有理。 场上几人,虽同样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。 可,忽然有两人的身份变了,一下子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。 张硕做梦也想不到将自己跟宁阳王联系在一起。 就好像凤影墨做梦也没想过,自己会是皇子一样。 夜离看看凤影墨,看看张硕,又看看陌千羽,一颗心早已滋味不明。 “当然,这些只是我的推测,毕竟钟彦夫妻已逝,宁阳王也不在人世,当年的真相到底怎样,谁也不清楚。” 沈孟的声音再度响起。 夜离又下意识地看向凤影墨,发现易敏也正看着他。 她想,易敏看他的目的应该跟她是一样的。 毕竟,这世上怕是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宁阳王还活着。 只是,这种时候,凤影墨应该不会将此道出。 果然,凤影墨只是微抿了薄唇,并未做声。 沈孟的声音继续。 “但是,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,凤影墨凤台主就是皇子!” 边说,边将字画卷起拢进衣袖,沈孟骤然对着凤影墨撩袍一跪,“终于将皇子寻着了,老臣也算是没有辜负当年先帝的嘱托……” 说后一句的时候,沈孟的声音甚至微微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哽咽。 凤影墨眸光微敛,上前两步,躬身将他虚虚一扶:“沈相何必行如此大礼?” 沈孟却并没有起来,只抬头看向凤影墨。 眼眶四周泛着些些微红。 “若是知道皇子尚在人间,先帝九泉之下也瞑目了,老臣恳请皇子遵从先帝遗愿,担起江山社稷,以慰先帝在天之灵!” 说完,深深俯首于地。 并且又再度朗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。 “老臣恳请皇子遵从先帝遗愿,担起江山社稷,以慰先帝在天之灵!” 沈孟带了一个头。 场下围观的民众便也纷纷跪了下去。 “请皇子遵从先帝遗愿,担起江山社稷,以慰先帝在天之灵!” “请皇子遵从先帝遗愿,担起江山社稷,以慰先帝在天之灵!”< /p> “请皇子遵从先帝遗愿,担起江山社稷,以慰先帝在天之灵!” “…….” 呼声震天。 陌千羽看着场下跪着的至少一半以上的民众,微微苦笑。 他自是知道,这些都是潜伏在围观群众之间的凤影墨的人。 只是在这之前他不知道,竟然会有这么多。 凤影墨显然没想到众人如此,扬目一扫全场,朗声道:“大家都先起吧!” 末了,又微微躬身,对着沈孟再次虚虚一扶。 “沈相也请先起来再说!” “不,皇子若不答应,老臣便长跪不起!” 沈孟此言一出,下面那些跪着的民众自是也跟着。 男人轻嗤的笑声骤然响起。 众人一怔,循声望去。 是陌千羽。 “沈孟,你不仅是朕的丞相,你还曾是朕的太傅,从小教朕如何做人,如何为帝,朕敬你信你,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?” 唇角勾着一抹讥诮的弧度,陌千羽笑看着沈孟。 沈孟眸光微微一闪,埋首未抬:“请皇上恕罪,既然微臣当年受先帝所托,曾承诺于先帝,如今便也只是信守承诺、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罢了。” “好一个告慰先帝在天之灵!”陌千羽唇角冷笑越发大了几分,“不要借先帝之名,行自己私心之实,你这个样子,只让朕觉得,你本就是凤影墨的人,今日这一出,不过是二人演的双簧而已。” “微臣冤枉,微臣句句属实。” 陌千羽冷哼:“可自始至终,都是你一人在说,当年知晓此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,还不是由着你怎么说,你就算撒谎编故事也没有人知道。” “他没有撒谎,也没有编故事!” 未等沈孟再度开口,骤然一道微微透着威严和凌厉的女声蓦地响起。 大家一怔之后,纷纷循声望去。 只见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一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自人群中走出。 一看便知身份尊贵,来自宫里。 台上几人皆是眸光一动。 “母后。”陌千羽更是轻呼出声。 是的,来者正是太后。 场下众人又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。 今日真是好戏连台啊,竟然连幽居深宫的太后也来了。 太后在常喜的搀扶下,一直走到刑台的下面,却并没有拾阶上去,而是就停在那里。 “哀家听闻刑场出事,说是先帝跟楚凝的孩子出现了,哀家便出宫赶了过来。” 说到这里,太后顿了顿。 一双丹凤眼一一看过场上几人,最后落在凤影墨的身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