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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估计是破皮了。

    但此刻的夏小染却顾不上这些了。

    被投诉就意味着很大概率会丢掉这份工作。

    而这个后果是她无法承担的，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，工资是她维持生计的唯一来源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紧抿着唇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隙，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那三个字却很清晰，“真的对不起，可不可以请您不要去经理那里投诉我？”

    她说话的时候，声音在颤，目光在颤，身体也在隐隐的发着抖。

    “现在才道歉，早干什么去了？”女客人顿住了脚步，叉着手斜着眼看她。

    她没有说继续追究也没有说不追究，只是站在夏小染面前用一种轻蔑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。

    就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一般。

    夏小染知道她在等什么，等自己低头，等自己低声下气的求她。

    于是，她深吸了一口气，道：“对不起女士，弄脏了您的衣服都是我的错，我可以帮你清洗干净或是赔偿您的损失，但拜托您，不要向经理投诉我好吗？”

    第二段戏结束之后，莳萝问了二十一号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，在八年后的环境下，夏小染的性格被完全磨平了吗？”

    夏小染这个人物之所以让人印象深刻，是因为在她青春年少的时候，敢作敢为、肆意张扬，活出了许多人曾经幻想过，但却不敢轻易去实践的精彩模样。

    所以，当后来的夏小染因为家庭的变故、现实的逼迫，而不得不做出一次次的妥协的时候，读者才会感到格外的惋惜和心疼。

    也许，他们为之叹息的并不是夏小染这个人物的遭遇，而是渐渐成长过程中，那个越来越不像自己的自己。

    其实，莳萝所问的这个问题，在《青梅竹马有时尽》里是给出过答案的。

    “残酷的现实一点点将她那些尖锐的、不规则的棱角磨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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