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八皇子,就是其中之一。他送去的火云芝可是难得的药材,珍贵无比。 “东西送到了?”江边画舫花船上,李则宪倚在玉兰雕花窗柩前,懒懒地开口问询。 “送到了,奴才按照殿下的吩咐,亲手把火云芝送到县主手中,县主见了甚是高兴。” 家仆跪伏在地上回话,没有李则宪的吩咐,不得抬头,不得左右乱看,这是规矩。 “呵,那是自然。” 李则宪得意地把玩着手中新得的暖炉,火云芝可不易见,“她可有话?” “县主说恭贺八皇子大喜,您的婚礼她未能参加,待回京都之时,必定选一份大礼奉上。” 大庆的京城没有宵禁,入夜后的都城华灯初上,延续着白日里的繁华与热闹。 江岸上的商铺里亮着等,门前挂着灯笼,星星点点的烛火从远处望去如同星河。 岸上的万家灯火与花船画舫中的纸醉金迷分明隔得甚远,却又彼此交织。贺礼?孰知是不是她先办丧? 李则宪面色甚好,挥手示意家仆下去,他打了个响指,管弦声应声而起。 岸边奉酒的女子扭着水蛇腰上前,柔弱无骨地靠在李则宪的身上,将酒递到他嘴边。 “殿下不喝了奴家手里这杯酒,奴家可不依。”她骄笑着仰起头,目含春光望着眼前人。 李则宪接过酒盏,目光不经意自江面掠过,这一瞧,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形。 京城的月杨江上,乃花船汇集之地,是京中有名的销金窟,不少贵族子弟在此寻欢作乐。 如今天虽寒,花船在江上,冷风催人,来的人比往常少,但寒风猎猎,美人在怀也别有一番滋味,按理说碰见谁都不足为奇,可唯独不该是李则勤。 李则勤所在的花船静得出奇,他对面躬身站着一人,两人嘴唇张合,不知在说什么。 与三皇子说话的人,他见过,那人是赵惊寒身边的亲信。怎会是他?怎会是他们! 衣着艳丽的女子见他接了酒,便大胆伸手去解他的衣带,她的手才伸过去就被按住。 李则宪面色骤变,手中的酒盏砸在船舷上,玉盏应声而碎,稀碎的碎片落入江中。 画舫上的丝竹声戛然而止,方才还言笑晏晏的歌姬舞姬跪了一地,无人敢吱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