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,她要的便都安排好,点满烛灯的营帐在夜里亮如白昼。 苏相如用自制的消毒液净了手,拿起匕首举到烛火上进行加温消毒。 几名将士面面相觑,到最后还是副将鼓起勇气询问:“不知夫人预备做什么?” “割肉。” 苏相如面不改色回答,她手中的匕首在光下泛着泠泠寒光,却不及她的语气冷。 “唯有去腐肉方能缝合伤口,既然毒入骨髓,那就刮骨疗伤,王副将,去备一盆热水来。” 赵惊寒离了她确实倒霉透顶,可只要人在她跟前,就是半截身子迈入鬼门关,她也能把人拉回来。 刮骨疗伤风险未卜,然她所言语气毋庸置疑,加之眼下并无更好的办法。 众将士不疑有他,照她的吩咐去准备热水。此法风险虽高,但苏相如笃定能成功。 有欧皇体质的加持,手术岂会不顺遂?两名将士举着烛灯为她照明。 热水不一会就端上来,苏相如吸了口气,借着烛光把伤口上的腐肉切下。 榻上之人尽管已陷入昏迷,仍疼得挣扎起来,苏相如手中的匕首却稳得出奇。 “把他按住。” 苏相如不为所动,手法平稳地把赵惊寒伤口处的腐肉剔除。 她的冷静感染了营帐内的将士,众人沉下心来,皆照着她的吩咐去办。 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营帐端出去,一个时辰后,伤口的腐肉才全部清除干净。 为其缝合好伤口,血腥气仍萦绕于营帐内久经不散,她洗去手上的血迹,喂赵惊寒吃下一颗丸药,确定他的脉象暂时稳定才松了口气:“你们退下,叫军医拿将军的脉案来。” 提及军医二字,王副将面露异色,双唇微张想说什么,就被身侧将士拉了下去。 军医早已侯在营帐外,听到吩咐便走进来,恭敬地向她行了礼:“夫人。” “夫人其实也不必查看脉案,要想救将军,唯有一个法子。那就是以结合之人的血做药引煎药,每日服两碗,则可达到祛毒之效。”不待苏相如开口,军医就先把法子道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