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其他府邸收到琉筝的回礼,皆很高兴。 她们几乎是立刻改口,说琉筝懂事、聪慧、贤良淑德,配得上“昭勇将军”这个头衔。 琉筝做鬼十年,百般无聊。 因此闲来无事,就喜欢观察京城的人事。 这乌衣巷众人喜欢些什么,府里哪个下人跟另一个府邸的下人熟识,她大致都知道。 故而,她买通了认识元氏身边大嬷嬷的一个小管事,叫他去大嬷嬷面前嚼舌根。 当然,不限于元氏这边。 还有太傅府、永信侯府府等,这些所有送了礼过来的。 她们夸了琉筝,又私下说宋氏亲疏不分,不懂规矩。 琉筝刚跌下去的名声立了起来,且比之前更高。 宋氏的名声,则一落千丈。 连带着阮芸筝也被骂。 “商户之女,为了沾点书香气,不顾家中老祖父死活,巴巴地来阮家当女儿,其心可诛。” “幸亏是去了阮家,若是来了我们家,我们阖府也得鸡犬不宁。” “不祥之人。” 怎么难听怎么骂。 但在从前,阮芸筝在原来的巷子,名声却是极好的。 那些来阮父的独峰书院来读书的学子,很多甚至倾慕她,其中不乏一些贵族子弟。 只是乌衣巷的贵人们,都在各府内院骂,骂声尚且还未传出去,因而宋氏和阮芸筝还丝毫不知。 两人此刻还在听竹院的石桌上,对坐为卧病在床的阮长筝打平安络。 阮长筝已经苏醒过来,只是太过虚弱,时常沉睡。 但每次醒过来,就会痛骂琉筝。 这会儿阮长筝又睡了过去,宋氏母女二人便打算为他打几个平安络,挂于床帏四个角。 “回礼都已经送过去了吗?”宋氏问刘嬷嬷。 刘嬷嬷早等宋氏问了。 “奴婢亲自送去的,一个不落。” 宋氏的笑容便又更灿烂了一些。 阮芸筝也轻轻一笑,露出两颊的梨涡。 “母亲现下可解气了些?” 仿佛全是为了宋氏才出此主意。 宋氏轻轻呼出一口浊气,说:“头总算没那么疼了。” “母亲要顾好自己的身子,大哥卧病在床,才不会担心您。” 宋氏的眼底便又有了恨意。 “若非阮琉筝,你大哥也不会卧病在床!”她紧咬着腮帮子说。 “事情已经发生,咱们只能接受。” “凭什么你大哥要受此折磨?我仍嫌不够解恨!”她望向阮芸筝,问:“芸儿,你可还有什么好主意?能让娘更解气的?” 阮芸筝咬唇沉思一会儿,说:“女儿想起来,前日馨娘同我说过,说长公主请她去过生,馨娘还邀了我,到时同去。” 馨娘便是状元夫人。 状元郎是在他们独峰书院读出个状元来的,两家关系亲厚。 状元夫人馨娘跟阮芸筝关系尤其亲密,是顶好的手帕交。 宋氏拿着络子的手一紧,道:“你带上她去!” 乌衣巷贵人们,得了枣泥糕的回礼,恐怕正愁没气撒。 琉筝一旦出现在长公主府,她们必然群起而攻之。 这般,她才算稍稍解气。 “好。”阮芸筝点点头:“女儿会跟长姐说,只是不知道长姐愿不愿意去。” “此事交给我,她不去也得去。” 阮芸筝就等着这句。 为了那日,她早已经开始筹谋,只等着宋氏发话。 不多时,阮老爷阮翰墨回来了。 他仍每日回阮府的独峰书院教书,回来路上,曾经的街坊邻居纷纷对他贺喜。 人逢喜事精神爽,他一脸笑意进了听竹院。 却见大夫人黑沉着一张脸,扭头又去找小妾苏娘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