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既是个女子,那么之前的拉拢亦或是设计的计划,就得重新从长计议了。 一时间,众人心思各异,朝堂上的气氛也诡谲起来。 琉筝察觉到气氛的不同,再次双膝跪地,主动请罪。 “陛下,琉筝替兄从军,虽击退金兵,却也犯了欺君之罪,还请陛下降罪!只是,祸不及家人,兄长当初也并非不愿从军,而是双腿天生残疾……陛下若是降罪,还请您责罚琉筝一人!” 靖元帝面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。 一时间,朝堂安静到落针可闻。 琉筝的额头也隐隐冒出细汗。 她知道,靖元帝一句话,便可定她生死。 她是拿命在赌。 赌赢了,她便重获新生。 输了……至少,阮家没法再夺走她拿命挣来的军功! 她不怕死,只怕无法为自己报仇。 琉筝的双手,紧紧攥着拳头,骨节用力到发白。 时间,从未过得如此漫长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靖元帝终于开口了。 “你犯了欺君之罪,朕的确要罚你!这样吧,朕罚你交出虎符,罚三年俸禄……” 琉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在此刻才有落到实处的感觉。 只是交出虎符,没有要她的命。 她让潘展送来的请罪书,起作用了。 琉筝眼底骤然浮上一层雾气,用力躬身磕头:“多谢陛下!” “不用着急谢!”靖元帝紧绷的脸忽而露出笑容,像个仁慈的老者:“你替我朝拿回城池十五座,朕若是只罚不赏,未免太不近人情。” …… 阮府。 阮老爷已经从前院的独峰书院回到后院的花厅。 他虽不曾有个一官半职,但因继承了老太爷创立的独峰书院,后又培养出了一位状元,故而在京城也颇有名声,甚至被誉为桃李先生。 “长筝还未回来吗?”阮老爷问。 宋氏从阮长筝离家至今,已经在佛堂磕了不知多少个头了。 她顶着红肿的额头,嗓音干哑地说不出话来。 还是一旁的阮芸筝说:“已经派了三波人去,都没有找到兄长……和大姐姐。” “怎会如此?方才我听到动静,说是大军已经回城,长筝就算没时间赶回来,也该捎信回来了!” 话音刚落,外头传来阮长筝的声音。 “爹!娘!” 阮芸筝欣喜地拉住宋氏的衣袖:“是大哥哥回来了!” 夫妇二人均是一喜。 他们的儿子,带着军功回来了! 然而三人急急踏出花厅,却见阮长筝仍旧穿着出门时的衣裳,面色焦灼而愤怒。 按照家书上所写,他会提前在大军进城时,在榆关夹道跟阮琉筝换衣裳,而后代替琉筝进宫领赏。 可现在,阮长筝灰头土脸的,哪有半点领赏回来的模样? 阮老爷错愕:“你怎没跟琉筝换衣裳?” 阮长筝一口牙几乎要咬碎:“爹,娘,琉筝不顾咱们全书院一百多口人的安危,自己进宫领赏去了!” “不可能的。”阮芸筝抢在所有人前头说:“我虽没见过长姐,但娘说过,长姐最是孝顺,她不可能不顾咱们全家的性命,自己进宫的。” “怎么不可能?!我按家书上写的,去榆关夹道等她,却迟迟不见她人影……我还以为她在哪儿耽搁了,便到处寻人,直到听人说大军已经进城,才慌忙赶回来。可一进城,我便亲眼看到,她坐在高头大马上,带着帅旗和虎符进了宫!而且她穿的还是女将军的戎装!现在大街小巷都已经知道,昭勇将军是个女子了!” 宋氏眼前一黑,若不是养女阮芸筝扶着,险些直接栽倒在地。 “娘,您没事吧?”阮芸筝目光关切。 “我无妨……” 阮老爷却顾不上宋氏,急切地询问长子。 “长筝,你当真亲眼看到她进了宫?会不会是认错了?否则……她怎么敢的?!” 阮长筝恨恨地说:“我绝不可能看错!我同她是孪生,长相很是相似,就算她化成灰,我也不可能认错人的。爹,娘,咱们阮家,大难临头了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