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感情才是第一位-《撩他上瘾,反被蒋队压墙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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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病房里,随着黄初礼的离开,最后一丝温度仿佛也被带走,只剩下冰冷的仪器声和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
    蒋津年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,靠在床头,低垂着头,散落的离婚协议书无声地躺在地板上,每一个字都像是嘲讽,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
    她真的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离婚。

    这两个字狠狠刺进他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脏,带来一阵阵痉挛般的剧痛,甚至盖过了神经深处的闷痛。

    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即将失去她的恐慌,那种感觉像是整个胸腔都被掏空了,只剩下呼啸而过的空荡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,夏夏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,她并没有真的离开,刚才黄初礼冰冷的话语和决绝的背影让她心慌意乱,她忍不住想回来看看蒋津年的反应。

    “津年哥……”她怯怯地唤了一声,拉着冬冬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当她看到蒋津年独自坐在病床上,低着头,肩膀微微塌陷,那从未有过的、弥漫在他周身的浓重颓丧和脆弱感时,夏夏的心猛地一揪。

    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蒋津年。

    在她印象里,哪怕是受伤最重,高烧不退的时候,他也总是隐忍而克制的,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坚韧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像是被彻底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支撑,眼眶甚至带着未干的红痕。

    一种混合着心疼和某种隐秘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,夏夏下意识地就想上前安慰:“津年哥,你没事吧?是不是头又疼了?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蒋津年打断了她的话,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一种拒人**里之外的疲惫。

    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片刻,像是在积蓄力气,然后缓缓抬起头,目光落在夏夏身上,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包容,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和决绝。

    “夏夏。”他缓缓开口,每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:“你和冬冬,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京北?”

    夏夏愣住了,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脸色瞬间血色尽失:“津年哥……你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要赶我们走?”

    冬冬也听懂了,立刻扑到床边,抓住蒋津年的袖子,带着哭腔喊道:“姐夫!你不要我和姐姐了吗?我们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!”

    听到姐夫这个称呼,蒋津年的眉头狠狠一皱,随即便没有任何犹豫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他看向冬冬,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和冰冷,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,一字一顿地,清晰地纠正道:“冬冬,我最后再说一次,听清楚,也记住,我不是你的什么姐夫,从来都不是,懂吗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硬,重重砸在冬冬的心上。

    冬冬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彻底吓住了,小脸煞白,嘴巴张着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,只剩下豆大的泪珠无声地往下掉,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他从没见过津年哥这么可怕的样子。

    夏夏看着弟弟被吓坏的样子,又看着蒋津年那毫无转圜余地的冰冷侧脸,心彻底沉了下去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
    她知道,这一次,是真的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黄初礼提出的离婚,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蒋津年心中某个一直紧闭的开关。

    她不敢再多说什么,生怕彻底激怒他,连忙上前一把拉住还在发抖的冬冬,仓促地对蒋津年说:“对,对不起,津年哥,我们……我们这就走,你好好休息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,她几乎是半拖半抱着被吓坏的冬冬,极快地逃离了病房。

    走出医院大门,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夏夏脸上,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凉爽,只有透心的冰凉。

    冬冬还在小声抽噎着,紧紧抓着她的手,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,哽咽说:“姐姐,姐夫自从来这边以后就变了,他现在只在乎那个坏女人,都不在乎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夏夏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,看着眼前繁华却陌生的城市,又听着冬冬的控诉,只觉得一种巨大的茫然和无助感将她淹没。

    蒋津年的态度已经再明确不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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