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便连那丫头摔弯的发钗,他也愿意仔细修补。 满腹诗书、博闻强识的男人,沙场嗜血、征伐四方的男人,放下了皇位,放下了江山,放了下艳惊天下的才华,只心甘情愿陪着他心爱的女人,安身在这小小一隅。 踏进蘅芜苑,推开屋门,只见那个小女人正舒舒服服地窝在罗汉床里,边吃着甜糕,边翻看小佛桌上的画册。 约莫是看到了可笑的地方,小女人连嘴角边的糕点碎屑都忘记擦拭,只傻兮兮地笑出声儿。 她穿绯色琵琶袖的袄裙,鸦色长发用一柄红玉珠钗慵懒挽起,白腻如雪的肌肤吹弹可破,清丽容颜令人心醉,仿佛非是人间物。 她专注着小佛桌上的画册子,因此低垂眼睫,琥珀色瞳眸清澈见底。 大约又看到了紧张处,因此朱唇微启,两颗雪白贝齿忍不住地咬住嫣红唇瓣,在那饱.满.柔软的地方印出两颗小小的牙印。 君天澜看了半晌,才终于踏进门槛。 掩上门,他褪下大氅,拂净上面的落雪,才把大氅挂到了木施上。 “在看什么?” 他声音温温,走到女人身后,把她抱到怀里。 因为这一天都待在寝屋中的缘故,小女人身上暖和和的,带着一股子天然的雪莲香,抱起来十分舒服。 “别闹,我正看到精彩处呢。” 沈妙言轻蹙眉尖,用胳膊肘推了推君天澜。 她已然恢复了神智。 当年赵国寒鸦渡一战,她被凤北寻的羽箭射伤,从塔上坠落,脑袋磕到了石头,因此有段时间失了神智,忘记了许多人。 可经过这五年的修养,君天澜带着她走遍了天下河山,遍访名医,甚至还去了莲澈的琼华岛寻医问药,终于一点一点,唤醒了她的神智。 男人亲了亲她的脸蛋,变戏法儿般掏出那盒胭脂,“刚在街上买的,我给妙妙画眉?” “大半夜的,画什么眉?” 沈妙言嗔了声,却顺势夺下那盒眉黛,侧目笑道:“四哥越发抠门儿了,临近新年,怎的却只送我一盒眉黛?” 君天澜挑眉,伸手擭住她的下颌,“我过去倒是不知,我的妙妙竟这般嫌贫爱富的……怎么,莫不是看我没了江山,欲要嫁给其他富贵公子?” 提起这个,他就一肚子的火。 他去年才带着妙妙搬回这座府邸,因着妙妙生得嫩,看起来与他不像是夫妻,却像是兄妹。 因此,左邻右舍有那好事的媒婆,巴巴儿地就拎着礼物上门,说是要给他妹妹寻一门好亲事,还说什么他妹妹生得美,定然能嫁进高门大户。 气得他连茶都不曾招待,直接把那群媒婆撵了出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