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季嬷嬷暗暗惊喜,忙道:“奴婢遵旨!” 徐思娇自讨个没趣,连忙追上去:“皇上,您今晚要宠幸沈姐姐吗?” 君天澜没搭理她。 徐思娇站在原地,咬住唇瓣,眼睁睁望着他远去,恨恨跺了跺脚。 沈妙言正在自己屋子里泡脚呢,莫名其妙被季嬷嬷等人拖走,扔进滴了百媚生的牛乳中细细洗过,又找了套寻常宫女的衣裙给她穿上。 两名小宫女提着宫灯走在游廊里开路,季嬷嬷亲自领着人,一路谆谆教导:“皇上看中你,是给你脸面,你可莫要使小性子。嬷嬷知道你与皇上有些误会,可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,男人嘛,哄一哄不就好了?” 沈妙言始终目视前方,并不曾回她话。 破碎了的爱情终究无法还原,他以家国天下为误会,把她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,尊严,脸面,身份,他剥夺了她的一切。 遭遇了刻骨铭心的背叛,这般死局,又如何解得开? 终于到了乾元宫,季嬷嬷又叮嘱良久万不可得罪皇上,才带着小宫女离去。 沈妙言站在屋檐下,仰头望着那九九八十一级台阶,她仍旧记得当初楚宫中,她是如何从这样高的台阶上滚下来的。 她垂眸,拎着裙摆,一步步踏了上去。 乾元宫灯火通明,福公公亲自候在外面,见她上来了,于是引着她进了寝殿,送她进去前,仍旧与季嬷嬷一般叮嘱着,万不可得罪皇上。 她勾唇轻笑,他已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,她哪里敢得罪? 宫女撩起锦帘,她跨进去,殿中燃着地龙,很是暖和。 宫灯明亮,那个男人跪坐在矮几后,正临案写字。 他今夜着素白常服,乌青长发披散下来,只简单在发尾束了根墨金发带。 他鲜少穿浅色的衣裳,宫灯映衬在他的侧脸,倒透出与往日不同的英俊雅致来。 而这样的美景,沈妙言是不屑欣赏的。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跟前,淡淡道:“唤我来,所为何事?” “研墨。”男人声音清冷。 沈妙言在矮几旁跪坐下来,边低头给他研墨,边不经意地瞟向他正摊开的奏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