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君舒影此次带了五千精锐过来,眼见着已是晌午,那萧城烨严肃地在远处操练兵马,可居中的大帐却帐帘紧闭,里头的人估计还没起来。 大冷天的,张祁云再度被气得不轻,策马直往大帐而去。 通传过后,他进了大帐,只见里面燃着暖暖的金丝炭炉,奢华宽大的龙床上,身姿修长的男人,靠坐在床头,正把玩着精致的白玉九连环。 男人的青丝铺散在锦枕上,修眉入鬓,凤眸典雅,唇若含朱,色若春晓。 精细丝绸中衣大敞着,露出完美白腻的胸肌和人鱼线,半掩在薄被下的长腿,肌肉紧实,构勒出有力的线条,仿佛将天底下最美的景致都集于一身。 此时,那比女子还要精致的薄唇微微翘起,把解开的白玉九连环递给床榻里侧的小孩儿,声音醇厚低哑,含着十二万分的宠溺:“瞧瞧,这不就解开了?” 张祁云望向那个孩子,不过六岁大的娃娃,生得粉雕玉琢,与鳐鳐长得一模一样,只是眼睛却是大周皇族的男人们特有的凤眸。 他穿着与君舒影一般款式的杏黄丝绸中衣,乍一看,仿若亲生的兄弟父子。 张祁云蹙眉,“他就是……” 君舒影一手撑额,转头望向他,笑得倾倒众生:“他是北幕的太子,唤做幕昔年。” 幕村那段宁静岁月,虽已成昔,却经年不忘。 所以,他叫幕昔年。 张祁云朝他拱手行了个礼,“女帝命臣前来,请皇上入京。” 君舒影坐起身,让昔年在他跟前盘腿坐了,一边认真地给他梳头,一边缓声道:“她可好?” 狭长凤眸低垂着,他前日就已经到了这里,却一直未曾入京。 明知这楚国京城并非是自己的故乡,可因为她的缘故,竟莫名生出一种“近乡情更怯,不敢问来人”之感。 这么多年,他对她的情意从未褪色。 思念宛如野草,在北地每个寂静落雪的夜晚,疯狂生长,直到把他彻底掩埋。 也曾独自醉酒雪地天池,也曾为了忘却这份相思之痛,冒着刺骨风雪,踏遍北幕每个角落。 可是…… 可是,他发现,他竟然宁愿时时刻刻承受这刻骨的相思,也不愿意忘记她。 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 他已再无法,再不愿,再不能忘却。 昔年捂住头发,低呼了声。 君舒影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,揉了揉他的小脑袋,笑得温柔:“不好意思啊小昔昔,把你扯痛了……我在帮你问你娘过得好不好呢。” 第(2/3)页